苏奇的黑猫

前篇：

【盾冬】Merry Christmas，Mr. Barnes（冬兵中心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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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：本文时间在美队3之后。

【2016年12月24日】

天色微白，泛着星光的夜幕还没有完全被撤下，地平线开始显现一丝亮光。我们都知道，黎明到来前的一刻往往是最黑暗的，而在这个普通人都在睡梦中的时刻，偏偏有人在一圈一圈地跑步。比如说，Steve Rogers.

Steve已经绕着湖面跑了十几圈了，不过以超级士兵的体能，他不至于像个普通人那样累得气喘吁吁，只是一直以来都觉得缺少了点什么。

他停下来望了一眼平静的湖面，四处空无一人的街道。

对了，他现在是一个人在跑，一个人。

那句晨跑时习惯挂在嘴边的“on your left”没有对象可以调侃，没有对方气得发狂的声音追逐在自己背后，然后被自己甩得远远的。

没有，现在他自己是一个人。

茫然的感觉扑面而来，他只能接着跑，不停地跑，直到黎明脱出黑夜的怀抱，温暖的阳光再次拥抱大地。他才意识到，该回家了。

说回家，回的并不是布鲁克林，而是他在瓦坎达境内的一处住所。

之所以称之为“家”，只不过是Steve的心理安慰罢了。根据以前的旧习惯，Steve还是把它布置得像模像样的，勉强可以说有几分家的味道。

但Steve知道，它只是个空壳子而已，真正的家已经离他很远了。简单、稳定的生活以及家庭，也许渴望这一切的那个天真的家伙早在七十几年前就已经不见了。

桌子上的手机在振动，是T'Challa的电话。

瓦坎达的国王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他了，这一次来电可能是有关Bucky的息。他接通了电话，T'Challa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。

“Rogers，剔除冬兵口令程序的手术后遗症正在逐渐消除，Barnes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，可能这几天就会苏醒。”
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，谢谢你，国王陛下。”

“说真的，你可以叫我T'Challa……算了，你随便叫吧！”瓦坎达国王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，这件事他之前就告诉过Rogers，可他忘了之前美国队长救冬兵那会儿有多顽固。

“Rogers，我曾为你提供了靠近治疗中心的房子，你可以住在离Barnes很近的地方，可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住在一个那么偏远的地方，这不是很麻烦吗？”年轻的国王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“嗯……也许是个人习惯问题，你知道的。”Steve无所谓地说道。

“好吧……顺便一提，我还通知了你的几个朋友，他们也会过来。”

Steve拿着手机沉默了几秒，才开口：“谢谢你，T'Challa。”

“不客气，Rogers.”

通话结束后，Steve打开衣柜开始换衣服，接着拿出一个背包往里面塞了几件和其他一些东西。起身打量了一下房间，刚觉得已经收拾好的时候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书架上的铃铛上。他犹豫了几秒，然而就几秒，然后把铃铛塞到了背包里，接着动身去机场。

在飞机上，Steve掏出背包里的素描本，翻开第一页就是Bucky，哦，小时候的Bucky。那时候的James Barnes多么年轻，多么有活力，他就像个小太阳，身边的所有人都喜欢他。但是这个小太阳不太喜欢其他人老是围着他转，他喜欢围着小个子Steve转悠。他喜欢把他的光芒和热情都投注在他身上，就像在孕育着一棵瘦弱的树苗一般，在每次风雨之后都会适时的出现，给与他温暖和力量。因为Bucky知道，这棵名叫Steve的小树苗会有无限的潜能，茁壮成长，最后长成参天大树。

可是有时候Steve也会懊恼Bucky给与的保护。你说为什么？按照小个子Steve的话来说，就像是母鸡护雏。他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，他知道Bucky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他好，但这让他的自尊心多少都会有点受伤。特别是征兵入伍那一次，他看到来小巷替他解围的Bucky穿着一身中士的军装，他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羡慕，或者说成是嫉妒也不为过，接踵而来的便是巨大的失落和沮丧。不过这也没什么，Bucky从小就那么优秀，他值得一切美好的东西。只不过不能和好朋友一起上战场，一起保卫国家， 他很失落。

Steve翻过一页又一页，从少年到青年到成年，Bucky永远都笑地那么灿烂，好像时光从未改变过一样。手指轻轻抚过那人的身影，那些经历，那些痕迹，无法磨灭，更无法取代。画里的Bucky那么年轻帅气，但和他一起出现在画面里的从来不是自己，他见证并记录着James Barnes的前半生，用着画笔，也用着自己的心。可是后来……

Steve扭头看向窗外，漂浮的白云一朵又一朵地掠过他的视野，本以为平静无风的云层被打破了，一派大雁飞了上来，缓慢而优雅。

他快速地在空白页上打了草稿，想把那寻常却惊艳的身姿记录下来。大雁飞远了，他注视着自己的画，有点想笑，也有点想哭，最终无奈地合上了画册。

到达机场后，来接他的是T'Challa和Natasha。他们分别给了Steve一个拥抱，而Steve则有些惊讶于Natasha接下来说的话。

“我们都到齐了，就差你了，Steve.”

Steve扬起一个微笑，他们也是。

“我们走吧。”

路上，Natasha一直半调侃半询问Steve的近况，他的回答无外乎有“不错”“我很好”之类的字眼，Natasha眯着眼看了一会儿他，然后选择转过头不说话了。

Steve知道自己不会和女士交谈，直到现在也是这样，不过他知道Natasha不是生气就对了。

车里蔓延着一股名为沉默的空气，在前面开车的T'Challa默默地看了眼后视镜，然后也选择了不说话。

来到T'Challa给他们安排的落脚点，Steve见到了老朋友们，非常开心地跟他们打招呼。Sam，Natahsa，Clint，Bruce，Wanda，Thor，Scott，Vision，甚至是Tony也来了，他很高兴大家又聚在了一起，不为别的。

Steve盯着Tony看了一阵，然后两人来了个朋友间的拥抱，Steve拍了拍他的手臂，说：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

“怎么会！”Tony看了一圈熟悉的老朋友，熟悉的笑容挂在嘴边，“我可是来收圣诞礼物的，一个都不能少。而且复仇者的圣诞聚会，怎么能不开派对呢，是不是，Clint？”

“得了吧！派对之王！”Clint调笑道，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笑。

“放心，礼物不会少你的！”Sam说。

“你赢得了我，我才会给你。”Natasha说。

“哈，看来我要重新考虑一下送你的礼物了，黑寡妇。”Natasha闻言挑眉。

“嗯，看来我也要好好准备一下，我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。”Scott说。

“没关系，你准备什么礼物大家都会喜欢的。”一旁的Vision安慰道，同时跟Wanda十分默契地对视一眼。

Thor在跟大家吹嘘自己从Asgard带来的美酒，Bruce在跟大家分享自己的近况，随后还和Tony讨论起了一些实验的研究成果。

Steve在旁边听着，有时附合两句，全程面带笑容。大家这样在一起，真好，还和从前一样，用诚挚的心意覆盖掉之前发生的种种不愉快。

期间，T'Challa瞧了他自己两三眼，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正事没有做，连忙起身说了声抱歉就和T'Challa两人出去了。

“Steve变了，很多。”Sam说了一句。

“非常明显。”Vision说。

“人总是在变化，这很正常。”Scott说。

“可我不希望看到他的这种变化。”Natasha皱眉，“至少不要这种变化。”

Bruce点头，赞同地看了眼Natasha。

“Steve有变化吗？为什么我没发现？他不还是那个样子吗？”沙发上的Tony闻言对状况外的Thor翻了个白眼。

“没关系，我们办个热热闹闹的派对不就好了，这很简单！”

“哦，Tony你又来了！”

“嘿，伙计们，没人不喜欢派对，特别是我办的派对！等着瞧好了！”

客厅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嬉闹声，而在这栋楼的其他房间里则显得有些突兀。

Steve静静地注视着病床上的人，听着机器运作的声音，还有那代表生命存在的安稳的呼吸声。他的Bucky，正在好转，以后也会变得越来越好。意识到这一点，Steve的目光多了几分欣慰和释然。然而在T'Challa看来，这个人的目光里包含了多少深刻的爱意在里面，自己却从未意识到。

【晚上7：00】

复仇者们将要举行一个盛大的派对，本来Tony想要承包下来，但由于T'Challa说他才是主人，派对应该由主人安排，然后Tony选择了协助的工作。

Sam帮忙吹气球，但总是被捣乱的Clint远距离戳爆，Natasha连忙过来救场。Wanda帮忙布置房子里的装饰，稍微动动手指，那些彩带啊花环啊之类的全部都飞去他们该在的地方。

等到装饰圣诞树的时候，Wanda好奇地看着Steve递给她的金色铃铛，问他这是什么。Steve知道Wanda问的不是字面意义上的，很坦然地说出这是以前自己收到的一件圣诞礼物。

“很别致，很漂亮。”Wanda笑眯眯地看着他，然后在他的注视下，把铃铛挂到已经装饰好的圣诞树上。虽然看起来与周围的装饰品有点格格不入，但又显得十分与众不同。

“你看起来很喜欢他。”Steve偏头看着她，虽然他注意到Wanda说得是“他”而不是“它”，但他还是坦诚地回答：“对，我很喜欢。”很喜欢很喜欢，不仅是礼物还是送礼物的人。

前几年刚从冰里面醒来的时候，他差点绝望地以为他失去了一切，然后Nick Fury交给他一只箱子，里面是他以前用过的的一些书籍和物品，包括那只铃铛。

这时Natasha过来拍拍两人的肩膀：“派对马上就要开始了！”

“那我们还等什么？”Wanda和Natasha率先迈开步子离开，Steve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圣诞树然后跟了上去。

复仇者的派对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，再加上T'Challa请了乐队来助兴，大家的兴致都很高。Thor一直嚷嚷着美酒和美食，Tony喊着要美女，被Natasha狠狠地鄙视了一眼。Wanda以水为媒介展示了自己独特的超能力。Scott呼唤他的蚂蚁朋友给大家展示了一场精彩的表演，Bruce很好奇对方是怎么做到的，然后两个人端着酒杯走到远处去讨论了。T'Challa和Clint在打桌球，Natasha和Steve在一旁和其他客人聊天。

这样一直持续到快十一点的样子，派对开始散场，然后大厅里只剩下复仇者们。大家互相交换了礼物，都还没等到圣诞节就全都拆开了礼物。

“哇，Clint你收到了什么？”Sam凑到他跟前去看，被Clint灵活地躲开了。

“Steve，谢谢你的礼物。”Natasha对他眨了眨眼，一旁的Tony装作不高兴地撇撇嘴，嘟囔道：“我就不信了老冰棍的礼物会比我的好。”凑到Natasha身边看了一眼，表情由起初的不以为意变成了惊讶，Natasha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快看看Steve给你的礼物吧。然后他真的拆开了Steve给他准备的东西，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闪存，Tony疑惑地抬起头。

“那里面是Howard的东西，他年轻时有把以前不太重要的资料扔给我，我就把那些东西整理进了这个闪存里，你可以，嗯，了解一下。”Steve摸了摸鼻子，有点紧张地说道。

“哇哦，”Tony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手里的东西，表情由感动秒变回Tony式戏谑，“老爸知道你一直保留着他的东西一定会感动到哭的，谢了，Cap.”

Steve无奈地摇了摇头，也接连拆开自己收到的礼物。Natasha其实一直在关注Steve这边的情况，结果她发现Steve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多收到了一份礼物，Steve也注意到了，有些疑惑地皱着眉。打开包装一看，原来是一块芯片，接着在Tony兴奋的声音中被抢了过去。“这是什么？”

一旁静静观察一切的T'Challa终于开口了。

“那是Rogers的圣诞礼物。”

众人齐齐转过头来望着瓦坎达国王，只见他说了一句令Steve十分惊讶的话。

“Barnes给他的。”

Sam晃了晃好友的肩膀，成功将他从震惊中唤醒。“看看吧，毕竟是他留给你的。”然后就将芯片交给T'Challa，他将芯片插入一个搁在桌面的小型机器里。

按下开关，机器里投影出一个影像，由开始的绿色光影变得越来越真实，那是Bucky。

Bucky坐在沙发上，脸上漾开一个淡淡的微笑。“Merry Christmas，Steve，但愿T'Challa真的是在这一天才把录像交给你。”

看着眼前逼真的人像，Steve眼底的温柔像是要溢了出来。

“我希望你在看这份录像时只有你一个人。”

众人连忙识趣地离开客厅，把空间留给老冰棍们。

但在另一间房间里，Tony立刻不安分起来。“你们难道就不好奇Barnes对Cap说了什么吗？”

“不好奇。”

“不好奇……”

“……才怪！”

于是Tony立刻黑进了客厅的摄像头里，把图像放大到足够看清楚两人面上的表情。T'Challa皱着眉看了一眼Tony，心里思忖道自己的安保工作做得还不够好啊。

Banres的影像还在继续。

“Steve，你最近过得还好吗？当然我希望你的答案是很好。”

“我很好啊，Bucky，那么你呢？”Steve仿佛不在乎对方听不听得到，这样说着。

“我啊，嗯，估计这会儿还在睡觉吧。你猜猜我会做什么梦？”

“你肯定会说你梦到了你在跟姑娘们在约会。”

“不，Steve，我没有梦到她们。”Bucky摇摇头，短暂地略一沉吟，他抬眼目视前方，“在我为数不多的梦里，我梦到的是你。”

“Buck……”

“Steve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但是拜托别，先听我说完。”

“还记得1940年的圣诞节吗？没错，我想起来了。你那时说要在你家过圣诞节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，知道吗？我以为你讨厌我了，毕竟那阵子我都在忙着和姑娘约会。”

“不，我不会的。”

“然后你邀请了我，只邀请了我，我很开心，这代表着我是你唯一的朋友。瞧瞧这个词，我不会告诉你我会有多骄傲。”Bucky勾起唇，眼神闪亮亮的。

“我那时候教你跳舞，你学的很好。但你在担心没有女孩子来做你的舞伴，事实上，Steve，如果没有人发现你有多优秀，我会选择一直陪在你的身边。”

“I'm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line.”Steve呢喃出这句话。

“可惜接下来的战争，完全打破了我的未来规划。战争是无情的，正如我当时所说，它不同于街头巷尾的打架，我不希望你去往那么危险的地方。所以我选择去了前线，希望这样可以保护国家，保护你。”

“但命运是个很玄的东西，你终究还是去到了战场，并且成为了美国队长，而且还救了我一命……不，你救了许许多多的人，你成为了你想成为的人。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，Steve.”

“……在酒馆遇到Carter，从你的目光中，我知道我的好朋友终于找到了他的舞伴，我那时对自己说，嘿，看来我也不用再担心他啦！”

“我只需要看着你的背后就好，真的。”

Steve垂下头，一时间他不敢直视Bucky的眼睛，就如同在Bucky沉睡期间，自己不敢呆在Bucky周围一样，他怕在再看一眼，他的理智就会崩溃掉。

“抬起头，Steve，我知道你又跟小时候一样了，punk！”

“Jerk.”Steve好笑地抬起头。他们两人就像小孩子那样互不厌烦这个调笑对方的习惯，有点幼稚，又十分自然。

“已经没有什么困难能横亘在你的面前了，你要相信自己，相信自己的心，正如我一直相信着你一样，即便在这个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的世界里，我们只能向前。”

怕话题走向太沉重，Bucky的语调轻快起来：“还记得圣诞老人吗？我当初跟你开的玩笑，其实那是真的，我真的想看，但看你一脸为难的样子……我只是觉得很可惜罢了。”

“后来……”Bucky的嘴唇张了张，然后保持着凝视着的姿态。他可能也在斟酌着自己要说的话，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道：“Steve，人活一辈子，会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……”

“不管是快乐的，还是糟糕的，这些统统组成了我的人生。（冬兵时期的）那些事情，我陆陆续续地回想起来，那些我手上沾染的鲜血，我想我是永远都洗不清了……作为Bucky的那部分回来之后，这无疑是十分痛苦的……我曾经有过自尽这个念头，但我没有这样做，因为这对我的惩罚太轻了，我应当活着接受日渐升腾的愧疚感和罪恶感的折磨。”

“Steve，请你不要再把这一切看作是你的责任，你不必如此，而我也没有任何怨言。替我跟你的朋友们道个歉，尤其是Stark。”

“……有时候想想，我不后悔从军，不后悔掉落山崖被九头蛇拿去身体改造，反而有丁点感激他们，因为他们，我活到了这个世纪，我还能继续看着你。”

“……”看到这里，Steve已经说不出话来了，有些呆然地盯着眼前的影像。那是他的Bucky，他的挚友，他了解他，Bucky有多坚强他是知道的，如果连Bucky都曾经有过那种念头，那么这对他而言，何尝不是生不如死的痛苦。

“时间过去地很快，Steve，没有人需要活在过去里，你也一样。T'Challa告诉我，Carter已经逝世了，你的老朋友又少了一位，细细算来好像也只剩下我了，不过别担心，今年圣诞节我还陪在你身边，不是吗？”

“在酒馆里，你问我愿不愿意跟随美国队长出生入死，现在我的回答还是和当初一样。”

缓缓舒了口气，Bucky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，左肩依旧不太自然，右耳边的发丝调皮地脱出来，遮住了右眼的眼角。即便是这么多年，这么多事，Bucky的眼神还和小时候一样明亮，嘴角温和的笑意爬上了眼角眉梢，就仿佛他真的在对Steve微笑一般。

“依我们这么多年的默契，有些东西我不必多言，我只希望在我看不到你的日子里，你也能过着幸福自由的生活……”

“I'm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line, pal.”接着Bucky的嘴唇动了动①，那双深蓝色眼睛里的泪水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。

录像结束，Bucky残余的光影消失在Steve面前。

看着客厅里把脸埋在手心里的Steve，复仇者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，哪怕美国队长被外星人和奥创的机械军团群殴，也不会轻易流露出一丁点软弱的情绪。在外人面前，他是美国队长，在Bucky面前，他只是Steve而已。

Tony面无表情地盯着显示器画面，Natasha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。Vison安慰着倚着他已经泣不成声的Wanda，他知道她又想起Pietro了。

【12：00】

Steve带着通红的眼睛准备休息时，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铃声，那个十分熟悉的金色铃铛的声音。

铃铃铃铃铃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他不可置信地冲到客厅，心脏激烈地跳动，好像隐隐在期盼着什么……

圣诞树旁边站着个人，原先半长的棕发现在已经及到肩头，身上还穿着白色的背心，左手空荡荡的，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转身的动作。

“Steve，Merry Christmas！”

Steve上前拥住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，仿佛那样就能将心口的空白填满。

“Merry Christmas，Bucky.”

“嘿，Steve我快喘不上气来了……”

“You're late②.”

“I know.”

-The End-

①请自行脑补Bucky无声说“i love you ”时的唇形。

②电影美队1的未来之约的梗。

作者：这个系列终于完结了，其实写了冬兵中心之后我还没料到以后还会写美队中心，直到前几天失眠时出了一个电影美队3Bucky对Steve的独白的脑洞，然后就被自己这个脑洞虐到了。美队3又是糖又是刀的，可是真正Bucky的台词没几句，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，我就是要Bucky对着Steve说出来（泪流满面......

明天就是可爱的384生日了，顺便祝这个世界上最甜的小孩生日快乐啦~\(≧▽≦)/~